挥洒性情笔墨间 白润涛和他的国画

发布日期:2013-10-29

白润涛 甘南写生

白润涛是一个中国画的勤奋实践者,并且在这种实践中积累了诸多有益的经验。这经验中,既有实践,也有理论。这为他今后的艺术道路打下了基础。

初次认识润涛是在2005年。那时我也刚来京城。因在中国画研究院(后改名为中国国家画院)直接从事教学培训工作,所以与许多前来进修的研画者相识。在此前一年,研究院为着培训人才的目的,为本院及院外的一些知名艺术家设立工作室,并从全国各地招收学员,进行规模化的艺术教学。润涛就是在这样的情境下进入画家姜宝林先生工作室深造的。

北京是一个常常让外地人感到不习惯或别扭的地方。初来乍到的润涛与我都有这种感觉。从接触中,我发现,他对艺术与社会有着诸多看法,其中的一些很是独特,甚至令人惊讶。

姜宝林先生是一位当代的花鸟画、山水画大家,但那时的润涛,习画的重点却是人物画。或许是艺术具有相同性的原因,润涛追随于他,聆听他的教诲,感悟他的为人、从艺之道。姜先生为人和蔼,但在艺术上又是要求甚严,他会一针见血地指出弟子们习作中存在的问题,并为其提供修正的建议。在这样的导师手下学习,想必,润涛的笔墨和观念上的不少东西遭遇了碰撞。而碰撞,常会拼出火花。这火花,使润涛日后的艺术道路有了光亮。

从姜先生工作室结业后,润涛抱着转益多师的目的,针对自己存在的不足,又投入著名书法家曾来德的工作室学习。曾先生虽是一位在创作上有些前卫的艺术家,但在教学中却是主张深入传统,悉心向古人学习。他并不教弟子们如何“创作”,而是要求他们全程反复临摹传统法帖,力求神形兼备。

润涛属于情绪型的人,每每遇到故人或感兴趣的事,便会慷慨激昂,而中国传统“帖学”却是要求人静心、平和、婉转,就像那些修道者,“入定”是首先条件。在曾先生工作室一年的书法训练,其收获,润涛不曾提起,但我想,那样既定的、规范的训练,同时训练中要求的平和与细致,给予了润涛不小震动。震动之后,自然会有收获,无论运笔挥毫,还是做事态度。

润涛作画,走文人一路。前些年,专修人物画,他没有走现代中国人物画创作的学院化路子,不去追求明暗关系、不细扣人物的结构,而是以传统固有的“随线写形”方法:先勾勒,然而皴、擦、点、染、敷色……其中的对象造型也是遵循先人法式,崇尚古雅,不求现代气息。这样的作品,虽然与当下生活有着很大差距,但离中国人讲求的“文雅”更近一些。

近些年,润涛的实践方向稍稍作了调整,从人物画转到了山水画。其中原因,据我推测,一是受环境和周边人群的影响,二是山水画中蕴含的气势、气氛与他的性情更为贴合。当今可谓是山水画创作的盛世,中国画的实践者,大多青睐山水。润涛移师山水画,可资参考、取法、借鉴的东西比先前扩展许多;同时山水画的创作,也能更好地抒发自己内心的那份情绪(尽管山水画并不是简直的性情艺术)。

与现今许多山水画实践者的做法有些相似,润涛喜爱写意,偏好笔墨淋漓一路的画风,而黄宾虹的作品是他最心仪的山水画范式,因为在这样的山水中,笔墨的韵味、作者的性情,以及自然的气氛得到了最为充分、贴切的反映。在这其中,宾老笔墨间挥洒出的自由精神尤使这位沧州人心潮澎湃。

润涛仿佛被激活了,无论是在家还是外出,一有机会便是奋笔挥毫,若是有机会走进山川、溪谷,更是兴奋之极。此时,他手中的毛笔起伏翻覆、俯仰开合。半天工夫,便有一摞作品诞生。这类东西中自然不乏精彩之作,但润涛平日用笔中“快”的弊端也暴露出来。好在他是一个通透之人,不论优与劣,一有新作便会悉数呈献,求教于师长、艺友。在这样交流反馈中,润涛笔下的一些问题渐渐地得到修正……

在中国,艺术是人生的修练手段。从事艺术工作,除了可以改善我们的生活之外,更能使我们生命变得充裕、丰富和完善。润涛习艺多年,尽管不是专业的艺术创作者,但他有一分自信,还有一个自己理想的艺术境界。凭着这分自信,加之扬长避短的能力,随着实践经验和人生阅历不断增加,他的笔墨会趋于完善。那时,或许在他的身上,除了激情,还会多一分冲和。